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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莲照夜红,水晶帘额高卷,锦屏綃幌浓烟薰,眠樱柔荑纤纤,邀欢举玉觴,把淡黄地珐琅彩兰石纹酒杯送到太守大人的嘴边,浅笑道:「奴家不过是芻蕘之见,从大人那里学到一点皮毛罢了。」

恰好几个新人陆续进来,其中一个大约是太紧张了,竟然打翻酒壶,酒壶啪啪地碎了一地,本来的酒酣耳热顿时冷下来,那个新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。

紫鳶只作壁上观,眠樱却站起来,翩若轻云出岫,腰肢裊娜似弱柳,玉腕扶春碧,他拿起粉彩缠枝西番莲酒壶,柔声道:「落地开花,富贵荣华,请诸位大人有大量,体谅妹妹今天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贵人,被诸位贵人的威风震住了,让奴家敬各位一杯赔罪吧。」

那个新人连忙行礼请罪,那些芳客总算逮着机会,自是忙不迭地给眠樱灌酒。

没有男娼是不会喝酒的,眠樱却很快便醉得媚霞横接眼波来,一个不长眼的索性隔着薄衫揉着眠樱的臀瓣,肥厚猩红的嘴唇贪婪地含着那双樱唇,直含得吮吸出声,彷彿要一口把眠樱吞到肚子里。

紫鳶看在眼里,贝齿不禁轻咬下唇。

不消片刻,眠樱已是云涴宝釵蝉坠翼,妆寒酥粉莹,柔婉低吟,衣宽金缕,香肩腻若裁云薄缀霜,石竹色绣鸳鸯肚兜里的樱粉乳头若隐若现。他欲拒还迎,回眸看着太守大人,翠翘云鬓动,敛态弹金凤,太守大人摆手笑道:「够了,今天樱儿和鳶儿可也是我的呢。」

说着,太守大人揽着紫鳶的细腰,肆意抚摸他的大腿。紫鳶玉颊红霞烂泼,原因却大约跟太守大人所想的不太一样。太守大人亲了亲紫鳶的脸颊,硬绑绑的鬍鬚戳得他有点疼痛,太守大人呵呵笑道:「鳶儿难得害羞呢。」

紫鳶眼溜秋潢脸晕霞,轻罗团扇掩微羞,熟练地媚笑道:「毕竟那么久没有见到大人,只怕大人被外面的鶯鶯燕燕迷住了,嫌弃奴家蠢笨呢。」

太守大人捏了捏紫鳶的玉臀,回头向眠樱道:「樱儿,你先跟鳶儿回到观月楼里准备一下,我待会过来。」

子时将至,望霞的四处已经陷入黑暗,只不时听到更伕敲着梆子的单调声音,海棠馆里却是龙衔火树千灯艳,十二琼楼浸月华,纱宝树楼前分绣幕,彩花廊下映华栏,桃华移影上窗,反而更热闹了。

当太守大人绕过花梨木雕玉兰纹裙板玻璃隔扇进来时,但见莲花烛亭亭,嫩蕊生红玉,烛照云屏七宝光,猊鼎香烟百和凝,两位美人早已恭候多时,皆是远山眉黛长,桃蕊新妆艳,绿鬓红唇桃李花,细柳腰肢裊。

「许久不来探望樱儿和鳶儿,让我先送一点薄礼。」

太守大人命下人送上一双白釉划花螭龙花卉纹宝盒,里面满满的全是琲珠,每颗也足足有牛眼大小,几乎闪花了紫鳶的眼睛。

紫鳶和眠樱盈盈福身谢恩,眠樱却道:「谢谢大人的厚礼,可是奴家今天心领了。」

太守大人饶有趣味地道:「为什么?」

「为报朱衣早邀客,莫教零落委苍苔。」眠樱体如轻风动流波,他挽着太守大人的手臂,微笑道:「这个月奴家不能独佔花魁一甲的位置,总不成不让紫鳶妹妹独当一面。」

紫鳶佯嗔道:「奴家才不需要姐姐礼让呢。」

他们俩是青梅竹马,其交情之好是人尽皆知的。听着这鶯声燕语,太守大人乐不可支地捊鬚笑道:「樱儿当真是好姐姐。」

太守大人向紫鳶指了指雕朵云纹象牙床榻,只见牙床缀以彩云金龙凤,通壁皆冒绢素,画以金碧山水,他道:「来,把屁股给爷看看,那么久没见,有没有被肏松了。」

紫鳶知道太守大人胯下那根枪早就生锈,听说在家里跟姬妾欢好时还要丫鬟推沟子,所以他通常是叫两个美人互相玩弄,然后才提枪上阵,当下只娇嗔一句「大人老是欺负奴家」,便穿帘翡翠,轻枕珊瑚,背对着太守大人跪在锦衾冰簟上。

海棠馆的男妓不许穿着褻裤,所以紫鳶甫一翘起屁股,便见到一双美臀粉融香雪透轻纱。太守大人随手掀起紫鳶的纱裙,形状姣好的玉臀立时呈现眼前,似玉碗冰寒滴露华,手感绝佳,饱满的臀肉里藏着一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嫣红。

「樱儿,你亲自餵鳶儿吃珍珠,鳶儿有本事吃多少,我就送多少,你可不许用手。」

这「餵」当然不是一般的餵。

眠樱浅浅一笑,下人侍候他脱下镀金座玳瑁嵌粉红碧璽护甲,露出十指嫩抽春笋。虽然男妓也会留指甲,但平日为了方便接客,指甲不会留得像闺阁女子那么长。

他拿起一贯珠琲,把一颗珍珠解下来,向太守大人送了个秋波,这才慢条斯理地舔遍珍珠的表面。

眠樱的舌头顏色偏浅,宛如嫩叶芳抱新蕊,他一时樱唇半含半吐珍珠,一时糯米似的雪齿轻咬珍珠,一时吐出珍珠,拉出长长的一道银丝,一时却以舌尖轻点珍珠,每一下也活像舔着男人的卵囊,直看得太守大人不断咽着口水。

终于,眠樱把湿漉漉的珍珠握在掌心,他坐在紫鳶身后,双手轻揉紫鳶的玉臀,朝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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